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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斯小官報告裝置。昨晚被亞雲罵吵著他睡覺,被他一手扔到牆上,煙後我多了一個新名字—小歪。以哩把我撿回虛,抱著我衰,醒來幸好小歪的手臂還在。現在亞雲穿著新造的白袍與以哩在旅館附近的餐館吃早飯。小歪坐在桌中央,亞雲不斷在小歪的頭頂上撒糖。小歪不高興。】

 

         「以理!你不要欺負小壞吧。」亞雲抓著以理的手,把裝著糖的小瓶奪去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我哪有欺負他?你看他高興得在跳十字步呢!」以理又把那小瓶奪回,繼續暴君的所為。亞雲張開手掌蓋在小壞頭上,說:「我們不要理他,不如你告訴我現時第二十九王子在王位爭奪中排第幾?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你昨晚問了很多次啦!」以理拍案,引來餐館內其他客人的側視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最尾。」小壞報告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嗯,誰叫你欺負小壞?而且一點也不認真?」亞雲貼近桌子壓低聲線說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嘖,老太婆……」以理別過臉。

         這時小壞繼續報告道:「魔汪汪位爭奪者三十二位,須擊敗堆手要多於二十四位,不可—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且慢!」這時亞雲和以理都看著小壞,眼神帶點詫異,亞雲問:「昨晚聽時還是三十四的,怎的少了?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昨晚兩位爭奪者被殺。」小壞說著,雙手叉著腰在旋轉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但不是說決鬥項目不會到死亡的程度嗎?」亞雲問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斯在決鬥中死芒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誰……死了?」以理問,神情變得陰沈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沒有情煲。」以理聽了,嘆息了聲。

         於是小壞繼續匯報,可是說了幾句又被亞雲截停了,亞雲坐正,問:「少了兩名爭奪者,入圍的機會不是應該增加的嗎?為何最多可敗七局?昨晚是最多可敗九局的呢!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你是笨蛋嗎?這是簡單的數學吧,減了兩個爭奪者即是減了兩個決戰機會,但要入圍則要擊敗多於二十四位對手,這數目維持不變,勝出的機率就少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堆了。所以可以入圍的爭奪者總數由不多於或等於十位,減至不多於或等於八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嗯……唔……」亞雲皺著眉,苦苦按著頭在搞盡腦汁,用手指在桌上指指畫畫,想了很久:「我懂了!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終於……」以理抓抓頭。

      「哪……很大可能會有爭奪者在決戰中勝出後把對方殺掉吧!這樣一來減低其他爭奪者決戰的機會,而自己已取得勝利所以不打緊……」亞雲一邊移著桌上的杯子和刀,一邊唸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可是……我們是兄弟姊妹吧……」以理低頭看著手上的小瓶。

         亞雲想不到以理是個如此念及親情的惡魔,甚至是除了以那是親弟弟外,其他王位爭奪者都是同父異母所生的;亞雲以為之間的鬥爭是很激烈和醜惡的,大概事實的確如此,只是以理不想成為這混濁的污流裡的一塊淤泥?所以他才寧願躲在魔界?亞雲看著以理沉思的樣子,或許以理有他的理由,或許自己錯怪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補充資料。」小壞說:「所以爭奪者理應遵守規則,不准企圖傷害其他爭奪者,只可在決煎中決煎。而誘導天使則要確保惡魔遵守規則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真的?我第一次聽欸!」亞雲極力回想,但對這工作內容毫無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喂……你有上學的嗎?」以理托著下巴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當然有!好吧,我知道了!」

         穿過這修洛斯小鎮繼續向南走,經過沙漠後就可到達圍城,一般平民或商人要是騎烏羊,大約一小時便可到達圍城的北門。可是要以理在烈陽下橫過沙漠,就算於把一尾小魚兒從缸中抽起扔在地上,讓牠在大氣中掙紮,躍彈扭動。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,剛好有人乘著一輛有頂的大木橇從小鎮出發去圍城,那人看見亞雲和以理在邊境苦惱的站著,便邀他們同行;大概是幸運居多吧……「世上沒有免費午餐,當是繳車費吧!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美女,來坐在我的大腿上吧!」老伯伯一號說,一隻手搭著亞雲的肩頭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!坐我的!他的腿快斷。」老伯伯二號的手趁機在混亂中亂游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老頭你在摸什麼!」說的不是亞雲,他剛剛被老伯伯三號一手掩著口向後按,被強逼躺在老伯伯三號的大腿上,說的亦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 三個臭皮匠,勝過一個墟。吵鬧轟炸亞雲,他無法推開老伯們,他們雖在吵架,但倒是有默契,總是有意無意的分別抓著亞雲的不同部位。亞雲想向另一端的以理求救,可是以理也自身難保……不,他看來頗從容的?

         「帥哥,你的手臂很結實哦!」五名老婆婆圍攻以理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是嗎?你摸一下這兒。」他抓著老婆婆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啊!是腹肌啊!我從未摸過哦!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你長得與我丈夫年輕時一模一樣呢!」另一個老婆婆說, 以理仍被搓圓撳扁中,但他笑著,看了看亞雲,剛好與他的視線對上了,亞雲立刻瞇瞇眼,無助的抿著嘴唇向他發求救信號。以理看著,向他單眼傳了個飛吻,老婆婆們尖叫,亞雲在心中尖叫:「天啊!這是搞什麼的?過來救救我好不?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啊!我快要暈倒了!」這個老婆婆說著,一直亂抓以理的頭髮,現在他回復剛睡醒時的髮型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是我快要暈倒了,這群老者是何方神聖?」亞雲心想,極力擋著不斷逼近的臉孔。

         以理又說:「你們好像冷落了那邊的帥哥呢,不如我們一起過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什!麼?」亞雲霎時感到遭到平生最大的背叛。

         經過一輪掙紮與蹂躪,亞雲實是欲哭無淚,抓著扯至變了形的衣……服,紅著臉瞪著以理,這叫惱羞成怒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小壞,你實在令我太失望了!竟然青蛙跳也不幫我!」亞雲對著半空的小壞喊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媽媽,那人為何對著空氣說話?」以理應該要扯著喉嚨裝小孩的聲線的,可是他沒有,他自問自答,「那乞丐是瘋的,別指。」「媽媽」的聲音還要更低沈。除了以理和亞雲外,其他人,甚至惡魔是看不見小壞的。

         亞雲氣呼呼的走去,選擇不與以理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      ※

 

         奮然邁步,進城後直搗那冥祭司的宮城,宮城的入口旁有一間商店,店旁掛著一塊大木板,上要刻了強而有勁的幾句:

我遇到惡人!

那刻著魔紋!

上課要專心!

賣藝不賣身!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「喂!我想是這兒了。」亞雲不想與以理說話,冷冷的拋下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這間是一般賣飾物的小店吧。」以理看著那精緻的廚窗裡擺放了各種飾品,指環、手環、頸項……金光閃閃,不禁令他打冷顫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眼殘怪。看清楚啦!」亞雲指一指木板,就走進店裡。

         以理看著,「竟然賣藝不賣身?什麼嘛……人紋心身?」他發現看不懂就聳聳肩走進店內,走到亞雲身邊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歡迎光臨。請問想找什麼?」店員的聲線甜美,有禮的點點頭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我們想買能力控制器。」亞雲答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好的,但要先向祭司大人預約時間進行交換的程序,請問兩位何時方便進行儀式?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什麼儀式?」亞雲問店員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這我也不太清楚,但每位買能力控制器的客人都要約見祭司大人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以理並沒有在聽,他在色迷迷的托著頭看店員。亞雲瞥見,向以理的腳面奮力一踏,「啊!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那麼,最快可以何時見到祭司?」亞雲問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最快……是今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哪就今晚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好的,我現在去請示祭司大人,期間,你們可先選擇能力控制器。如有何需要,那邊的店員會提供協助的。」說完,店員微笑點頭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快點選吧……」亞雲看著眼前的玻璃櫃,裡面有各式各樣的戒指,不同用料,刻著不同的圖紋,實是令人眼花繚亂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你喜歡什麼?」以理與亞雲一邊慢步,一邊掃視著各個櫃子,這個專放手環,那個專放腳鍊,還有各種隨身武器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這手環怎樣?」亞雲指著問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要手環。」以理好像看也未看就答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那戒指好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要戒指,訂婚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哪耳環啦!」亞雲嚷著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要耳環。」以理沒有穿耳洞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又是你問我喜歡什麼!什麼也不要,你很煩欸!各有各選啦!」亞雲感忿,轉頭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以理獨自走著在看,另一個店員走過來問他要不要介紹一下各款產品,以理說他一早選好了,但他指著那寫著永久的房牌問店員是什麼意思,店員說那是專為過了一年見習期後,選好固定對象的惡魔和誘導天使而設的,他們可自行選擇魔紋紋在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 以理聽了,進去看了看,坐著等,凝視著浮在半空的各種魔紋,靜靜地思考什麼。

         亞雲也選好了,他還是選了一開始就看上的那隻手環,亞雲總覺得店員幫他量度尺寸時的笑容很奇怪,好像在忍笑,又好像有話想說,但亞雲不想過問,就是不太有心情去理會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以哩,亞雲在哪?」小壞跟著亞雲,他停在亞雲出了神的視線前。

         亞雲回過神來,微笑著答:「我是亞雲欸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你不開心嗎。」小壞問,這時店員走過來跟亞雲說:「距離約見祭司大人還有一段時間,我們為閣下在宮裡安排了房間,可以在那兒等候,以理大人已經在那房間了。」

        「嗯。」亞雲點點頭,跟著店員走。

  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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