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風拂過,空氣中滲透著淡淡的鐵繡味,為這籠罩夜色的荒無大地上,增添了一股化不開的陰森氣息。然而遠處卻有一間透出微弱光線的小木屋,仿如跌進無盡深淵內,唯一能緊握的一條藤蔓,一道曙光。此刻,轉角處走出一位黑袍人,步向那小木屋的正門前,伸手解開結界,才推門進去。

   屋子裏十分空擴,大概因為傢俱數量少得可憐,只有一張木床、一個木櫃子和一張大木桌,以及掛在天花上微微搖晃的吊燈。正在大木桌前專心一致地捏著面團的人聽到開門聲後,頓時心臟及雙手漏拍了一下,直至感到是熟悉的氣息,便繼續頭也不回地捏著面團。

   黑袍人停下腳步後,環著手,略有所思地看著那背著一把大弓的瘦削身影並緩緩地開口,道:「暖,怎麼每次來到這裡,你都是在做麵包啊?」

「嗯…是嗎。」似乎不太滿意這敷衍的回應,黑袍人微鄒著眉頭,又再開口問,道:「而且你無時無刻都背著這把弓,不能暫時放下嗎?」

「不能。」簡略地說出一句後,終於停下手來,並抬起頭來望著黑袍人,堅定的眼神傳出不容質疑的訊息:「布布是很重要的, 不能放下。」

   氣氛越來越疆持之際,黑袍人便微微地嘆息了一聲:「算了,反正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這個,哪,接著。」便把一個公文袋扔在大木桌上並交代:「奉族長之令,日暖立即出發到伊耶西亞學院報到。」

   黑袍人轉身碎碎念了幾句:「一天到晚,都在做麵包,就不怕遲早變廢物。」儘管聲線頗為微弱,但日暖還是聽到了,大門「拍」的一聲關上後,日暖低下頭來,視線移向桌上的面團,眼神開始逐漸空洞起來,並喃喃自語:「待在這裡,除了做麵包,我還能做什麼?」

 

   大聲地咒駡了那個自稱為亡族的大騙子之後,冷有點煩燥地踢開大門,迎面而來的一陣冷風,讓他哆嗦了一會兒,神智逐漸清醒起來。現在他處於進退兩難的局面,最可靠的鋒走了、最可惡的騙子走了、連…連最「昂貴」的乞丐都被拐了。該怎麼辦才好?要是回去,母親肯定會很傷心,父親也不會放過他。可是若不回去,他又該到哪裡去?去找那騙子還是那個身穿深藍色短袍的長髮男子。但是人海茫茫,怎會這般輕易地被他找到呢!萬一鋒回去後被父親處罰…不行!一人做事一人當,不能連累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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